0号哨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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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瑟·贝拉尔今年二十一岁,一事无成,属于混混当中最没有层次的一种。好人当不上,坏人不敢当,做事情拖拖拉拉,喜欢看美女,而且想象力很好。由于他是拉特兰人,大伙对他的思想多少有一点了解。所以他早早就自告奋勇,从圣城离开去闯荡。
不幸的是,作为一个混混,他连基本常识都多少,很快他就被骗了,在冰原的寒风当中拉着一大包仪器追在几个冒险家身后,这一切只是因为这家伙想讨艾尔·法茜尔,领队的那个美女的欢心。

今天是他在因非冰原上闯荡的第四天,探险队的成员们丢掉了第六双袜子,卢瑟把脖子缩在围巾里面,一蹭一蹭的缓步前进,说真的,要不是找不到驮兽,谁也不想带着这个半吊子。半吊子看看前面,发现老杨的哈欠越打越大,就赶上去一个嘴巴子,防止老杨一睡不起。紧紧跟着法茜尔的是她的老搭档,卡西姆上尉。上尉本人没有当过兵,但是能领军饷,这就是优秀开拓者勋章给他的自信。此刻卡西姆上尉也顾不上计算本次的收益了,只想着快点找个避风的地方喘口气。法茜尔小姐原本在有一搭没一搭地缓步前进,开着下流笑话,却突然脸上一黑,要求所有人赶快掉头,表情好似见了鬼,语气不容置疑。上尉和老杨转身就走,但卢瑟决心看看这个他想象中的杀人狂魔公的还是母的,是拿菜刀还是斧头,于是他就拆下自己的铳的瞄准镜对着那个方向一看,差点被反射的雪光闪瞎眼睛,只能看见有个黑色的玩意往这边跑。

老杨猛拽了他一手:“跑啊!想被关进乌萨斯地牢是吧?”

他总算明白他们这些人走到国境附近了。不过,为什么要跑?啊,他回忆了一下,马上就明白过来了,因为包里那个折叠旗帜。

他们是探险家,或者是自以为是的开拓者,他们不重要,但他们双脚和旗帜踏住的地方就是得到国家意志背书的领土——至少官方是这么说的。

卢瑟·贝拉尔今年二十一岁,属于未来远多于过去的年纪。他小时候品学兼优,除了上了初中以后喜欢看同龄女孩子的胸部以外没什么业余爱好,被萨科塔们瞪了之后他就去看黎博利们的,反正平板也没有看头。恐怕这是他的堕落源头!老师们都这么说。

但其实并不是这样,他当年看胸部的时候只有纯粹的念头,就像他学习的时候一样,为的是一种爽快感和对未来的想象,乳摇和看指导案例一样精彩。

他的堕落其实是从一次演讲开始的,那天台上的人接着他爹娘被某地土著突突的事情大做文章,“我们绝不让这种可能性继续存在!”似乎要为了维护拉特兰荣光而把土著们杀光——当然不可能。卢瑟出于情感上的原因相信了——果不其然的那些大话没有实现,台上的人并不在意这个,他还在大做文章,“贝拉尔夫妇的去世并没有改变我们追求和平和包容的政策,相反,他们是和平与包容的使者!”,就好像他爹娘是为了拉特兰的进步而死的。

我草,死的又不是你妈。这种毫不犹豫说出漂亮话的人真恐怖啊,我以后可不能变成这样的人。

为了不再伟大,光荣,正确,他拼尽全力,而他不想伤害别人,这导致他的反抗多少有点好笑。他开始抽烟,除了导致他天天爬天台找吸烟区和每月多出一笔开销毫无意义。

老杨今年三十岁,属于不知道未来走向的年纪。他刚刚写出了一本军事理论史,尽管销量不佳,多少还算本书,所以也骗到奖金了。不过他觉得自己写的并不好,他想到生命极限的边缘转一圈,否则他对战争中的士兵们总是缺乏共情。他配好红茶白兰地,白兰地占九成九,找到一个看起来很专业,收费也不低的极限运动团队,万事俱备,怎么也想不到这团队总共两个员工,核心业务是四处搞领土宣称。

上尉和法茜尔小姐都是二十三岁,属于不知道世界上有困难的年纪,他们都是孤儿,而且有钱,想要找点有趣的事情爽一爽。我们之前提到看见守卫时法茜尔小姐俏脸一黑,但从她自己的视角,这和你小时候溜进房间偷钱买糖时看见老妈没什么不同。

拉斯科尔尼克夫今年二十三岁,属于天下无敌的年纪。他看着远逃的一行人,感到无比的激情,锅里的土豆越发的香甜了起来,简直赶上了两个月前他第一次吃到这种做法的土豆。毫无疑问他很辛苦,但是为了伟大的祖国,他相信这是有意义的。

自从和东国的战役失败以来,国家的战略一直在收缩。站点里面的人也越来越少,内防紧张,需要人手,一个一个的都调走了。带着他的老前辈一个月前摔了一跤,脑子昏了,整天嚷嚷着要为了老婆把什么东西干掉,茶杯啊桌子啊板凳啊温度计啊之类的,最后某天晚上拉斯科尔尼克夫半夜醒来的时候发现他把自己塞进柴堆里面,动脉被扎烂了。

随便找个山头埋掉前辈以后他只好一个人守着越来越冷的哨站,看着窗外缓慢变的乱七八糟的雪地,上面有红有黑,而且逐渐变多。

下午有一个充满希望的无线电打过来,一下让外边的大雪都似乎变白了:

“拉斯科尔尼克夫中士,三天以后的中午十二点到一点,将有一支部队换你的班,阁下,你可以回家了。”

拉斯科尔尼克夫的欣喜劲头过去以后,随之而来的是失落,三年了,他已经失去了在哨所以外地区生活的力量。他也不知道国内发生了什么,外面怎么了,朋友们,亲人们是否还在。此处绝境,即使信使也不能到来。而且信使也解决不了他的苦闷。

杨微礼今年三十岁,属于人生痛苦或者希望的起步的年纪。他看见几位探索者又往回走,心中呐喊着某种传统美德。他没法一个人跑掉,因为不认识路。那俩混蛋变成疯狗是源于哥伦比亚政府方面的新指令“不顾一切地去把旗子插上去!弄上了血也没关系,我们会处理的,原有的赏金加一倍!”根据炎国俗语,幽灵开始锲而不舍的拉磨。当然我们有理由相信其实重要的不是赏金,而是他们感到了被“非你不可”的优越感。

卢瑟,啊,他色胆比本来的胆子还大,考虑到法茜尔小姐的胸型相当不错,可能色胆体积还得乘上四。他以一种类似爬行的动作从地上溜起来,把一切用来伪装他们是科考队的东西扔光,背着三个人的干粮。他跑向有着女人的伟大香气的方向,留下傻眼的老杨。老杨绝望的丢掉了他们扔在原地的用于伪装成科考队的配件,然后以一个多年没有跑过一千米以上的老迈身躯猛追。

大概是跑晕了头,他看见自己和前面三个人的距离居然不符合透视原理了——那些人忽大忽小的,而且有的时候边缘还呈现明显的锯齿状,让他想起打px2的时候——当他想到这里的时候,甚至眼前的画质都显著降低了,甚至有点掉帧。

“原来我要冻死了!”老杨恍然大悟,眼前开始走马灯。啊,父亲,啊,母亲,啊,我的导师,啊,烤羽兽和甜面酱。刚想到面饼腾腾热气,身后就有一个手拍到他肩膀上。

“喔,老杨,跑的挺快!啥时候到我们前边去的?”

卢瑟?他不是在我前面来着…一股恶寒爬上老杨全身,这下真要冻死了。

此刻,有一个年轻人对着屏幕叹气。“偏偏是这种时候!”他抓起短剑,用嘴咬上手套,小指扣住按钮。“0号哨站07特工‘中尉’,第27次任务,开始执行。”他贴着麦很没精神的说到,然后披上大衣,从一片白色当中探出头来。

盖洛克·格林迪今年二十五岁,属于刚刚认知人生痛苦的年纪。站点里面轮班的时候他总是分摊到超过百分之四十的活,实际上的工作量更是超过一半,不过这并不是他的痛苦之源,他的痛苦之源来自于同僚们的无动于衷。“哥,这么点钱你玩什么命啊?”“哥,我真佩服你,下次别抢着我的干了,不然就这点工资我也没心情拿了。”

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有那么一点理想呢,明明正在做的是如此伟大的事业。画起边境,阻挡那些异物,让这片大地得以循环自己的生态。

格林迪按照之前定位的结果按下稳定器,接下来他的任务就只有等待,按照定位器的报告,该坍缩体,下称Alphose,运动规律近期有一个运动中心点,只要在附近蹲着,它一定会出现。这种愚蠢的守株待兔实在是不得已而为,在他逮到Alphose之前他只能祈祷那帮人不要先行去冥界报到了。

今天,按照萨米的历法,是最危险的日子,日与夜的边境开始模糊,雨与雪的到来开始偏离预测。虽然从科学的角度上说,只是因为萨米人的历法所规定的天数对不上太阳周期了,需要补三天,而且这天以后就开春了,降水规律当然就开始诡异了——而且还得补三天,更乱了,但是在这里封建迷信是第一生产力,还是小心为妙。

格林迪换上特制的望远镜,盯着这帮人在山下毫无理由的跑圈,心里嘀咕道即使没有那种东西来这帮混蛋也活不下去吧。看着看着,他看见远处又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冲进来跟着一块跑圈,就更加迷惑了。他仔细寻思了半天,也找不到头绪。即使你告诉格林迪原因,他也不可能理解,因为名义上这块地盘方圆百里没有人烟,无论那一版的哥伦比亚地图或者乌萨斯地图上,都没有把这一块纳入国境。这里是无主之地。

拉斯科尔尼克夫今年二十三岁,属于充满信念的年纪。在那帮人来之前,他要最后完成一次自己的职责——这几位可恶的窃贼!偷偷往我国神圣领土上乱动的恶魔!我要把他们撕了!他挥舞着自己的长枪,上面挂载着一门小型的源石炮。

他首先是开炮警示,那两女两男居然毫不畏惧,尤其是那两位男性,身上有重型武器,快速后退很明显是为了拉开距离方便作战,而这两位女性往自己两边奔跑,很明显是为了趁他不注意把旗子插上。接下来他们只要杀掉自己,摧毁哨站,这片天地就是哥伦比亚那帮铜臭商人的天下了!他没有管那两位女性,而是直奔抬着重狙的萨科塔,看起来那是他们唯一对他的甲胄有所威胁的重武器。

那个萨科塔小贼和国内宣传中的一样是个萨科塔式的胆小鬼,一看见我威风凛凛的外貌就拔腿逃跑,而他显然低估了乌萨斯人的意志和耐力,让他见识一下我们的民族气节!

跟着拉斯科尔尼克夫的身后是勉强打起斗志的老杨,他拎着棍子,猛灌了两口红茶白兰地,砸吧出味以后他终于想到,卢瑟救过他,比那两位女士伟大得多,晚上挨骂的时候也是他俩一块(都是男的),为了这点交情,值得救他。

两位女士在打完桩插完旗,顺手把乌萨斯的旗子收走以后,为了防止自己回程路上失去保镖,她们不得不上前帮忙,不过她们的心态就好的多。就算卢瑟被打死了,那个乌萨斯人想必也留不了多少力气,杀掉他,然后拿走乌萨斯人的长枪甲胄,她们两个也不用担心被打劫了,回去的路上少点人抢饭也好。但是为了防止乌萨斯人缓过劲来,她们还是得跟着走进山谷里头。

盖洛克·格林迪今年二十五岁,属于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的年纪。他扶着稳稳插在地里面的抗干扰仪,等待着那个坍缩体自投罗网。一切都很好,直到他一脚打滑,和冰川一起滑坡了下去,他十分匆忙的按了腰带,弹出保护气囊,才没有被滚成雪球,滑坡过程中底下一片寂静,快滑到坡底的时候才听见似乎有人在大喊快跑到我这里来。

在上文所述的追逐战的最后,拉斯科尔尼克夫确定自己可以打中小贼后猛开了一炮,然而那一发装药过多,后座过大,弹道朝上飞行,命中了格林迪所在的那个山头,引发了小型的雪崩。

上尉在匆忙之间利用她的源石技艺造了一堵冰墙,总算是抗住了没被压死,只是让这几个人插在雪里,就剩上半身能动了。现在,这几位又冷又绝望,恐怕要交代在这里了。他们无一例外地爆发怒火,朝乌萨斯人扔雪球。

格林迪也很冷,也很绝望,但是不是因为生存而绝望。主要是因为抗干扰仪摔了,他可能很难打赢Alphose;次要是因为腿摔了,他肯定很疼。他从气囊里面艰难地爬出来,看见几个人跟葱一样扎在地里,很好奇他们是不是活着,就一瘸一拐的走过去。这些人纷纷开始大喊救命,一开始乌萨斯人还有点民族气节打算为国家而死,后来肚里的土豆大概见了底,民族气节就下去了,也开始喊救命了。

这帮年轻人都没变成老油条,属于还拥有信念的年纪。他们烤着从格林迪津贴里面扣的柴火,慢慢活过来了,就开始扯起皮来。

第一个发难的是拉斯科尔尼克夫,他以及其鲁莽的方式斥责道:“你们不仅未经过允许就闯进我国领土,还试图在我国领土上插旗子宣示主权,我驱逐了你们三次!你们居然还敢过来,我当然可以拿炮轰你们了!”

法茜尔小姐冷哼了一声,拿出两张地图铺在桌上:

“你倒是真有理由!看看这个!乌萨斯颁布的区域地图,哥伦比亚转绘的乌萨斯地图绘制部门的地图,哪一个上面画着你这块地?这就是今年刚出版的,别跟姑奶奶说你不认!”

“难道老子蹲了这么久的哨站蹲的是假的?”

老杨看着站起来互相咆哮的二人,一个思想突然从他的脑海里跳出来。

此时的格林迪盯着示踪器的面板,发现Alphose不见了,搜索范围内倒是出现了几个乌萨斯制抗干扰仪的符号。啊啊,原来是有人代劳了。格林迪笑了笑,转头去听这帮人的扯皮。

“那我们把旗子插到你哨站对面又碍着你什么了?你一个大男人讲点道理很难是吧,哨所东边是你们的西边也是你们的?合着只要您老一张嘴,终极大铁屯也是你们的地盘啦?”

老杨没说话,他还在猛灌红茶白兰地,他还在思考他刚才那个想法。

“你们得寸进尺的本事不够大是吗?这不还是把旗子插到我哨站里面来了?”

卢瑟站起来指着乌萨斯人的鼻子:“你们乌萨斯人有资格讲这种话?你们搞兼并侵略的时候考虑过那些国家?难道那些领土也是你们的?”

“拉特兰人,你们的边境墙比我们还要严肃!你们的圣城,难道不是把沿途饥饿的游民扔到一边吗?你们的神,难道还会拯救不是拉特兰人的人吗?”

法茜尔小姐说:“归根到底,这块地也已经被乌萨斯放弃了,你只不过是在自我满足而已啊。”

“不,也有可能是你们预想到了这种情况,所以准备了地图忽悠我。”

格林迪挠了挠头,顺着乌萨斯人的话接到:“我可是中立派啊…我确实没听说这块地有什么领土宣称的,不然我早搬走了。”

“难道这条国境线是假的?”

老杨终于想清楚了。

老杨站起来宣布他的理论:“诸位,我是历史学家,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不但这条国境线是假的,所有的国境线都是假的…不,不够准确,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国家,你们的争吵毫无意…”

老杨被打了一拳,趴到一边去吐了——有点喝高了。卢瑟被他一激,也想到了什么:

“国境线,国境线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我们围绕国境线的争斗真的有分毫价值吗?”

探险家们回答道:“有,我们需要那笔赏金,还有探险家的荣誉。”

士兵回答道:“有,假如没有国境线,我还有什么价值呢。”

历史学家回答道:“没有,钱,荣誉,价值,都和国境线一样是我们想象的产物,而且也不是我们想象力的产物。我们活的太累,只有精力过剩的人才会有想象力,很明显这世界上只有一种人想象力异常丰富,那种人通称‘领导’。”

“看看这个冰原!除了我们令人作呕的旗帜,各国之间又有什么区别?我们被雪埋住的时候 ,难道会因为我们死在哥伦比亚或是乌萨斯的境内而产生任何区别吗?”

老杨红着脖子,他的大脑此刻无比清明,他终于做到了比那些亲自守卫国境线的战士们更清楚他们的悲剧的程度,他终于能够写成让自己满意的论文了。

然而,底下的几个人却各有意见。

格林迪感叹此人没有见识,不知道冰原上非人物的存在。上尉,法茜尔和士兵感叹这家伙狂的没边,没必要和他一般见识。只有卢瑟赞同这种理论,因为它既不伟大又不光荣,而且相当不正确。

这场争吵最终还是有那么一些结果的,拉斯科尔尼克夫决定让探险队们在离哨站不远处扎旗帜,不过他好心的提醒到,不久乌萨斯人的部队就要过来了,插了也没有用。

“管他做什么,事情干了有照片为证,定位器信号他们也能查到。我有钱拿,就是赚了,哥伦比亚的领土有没有扩张,跟我有屁的关系!”

这部分是后日谈,没什么重要的内容,你们可以跳过不看了…算了,国家有没有边境无所谓,故事必须有一个边境。

那笔赏金其实没有翻倍,他们的无线电出了点故障,当时接的是卡西米尔的地下拳赛的广播——鬼晓得为什么那里也能接到卡西米尔骑士的比赛录播。他们自然大失所望,不过很快也就接受了这个有点无奈的真相。

探险队的成员们分走了赏金,老杨额外拿回了他被骗走的钱,卢瑟分别他们以后发现自己也没什么地方好去,不如去冰原上继续探险。毕竟,冰原上没有人间那些讨人厌的演讲,他这么说,是因为回到家乡以后,作为“协助哥伦比亚探险队与乌萨斯边境守卫达成和平的优秀大使”,他不得不编一点故事给好奇的人听。尽管教皇厅颁发的赏金很有用,但他绝对不想再编那种伟大光荣正确的故事了。

卢瑟加入了哥伦比亚一个专门探索冰原的组织,当然,我们都知道他去的是“萨米基金会”。

杨微礼写出了他自己满意的书,但是后来递到出版社,出版社不肯发,他就花了积蓄自费出版。掏完钱的那天他很不高兴,红茶白兰地喝多了,和一个信教的起了冲突—鬼知道信的什么教,他对着教徒说历史绝不可能因为那么一两个人的出现就从此发了光什么的,然后就被捅死了。他的书有没有人看,至少老杨是一定不知道的了。

两位女士大大的潇洒了一把,她们的下一站是萨尔贡的雨林,法茜尔小姐相信,那里一定会有哪个家伙抢来了忘记埋在哪的金银。重要的其实也不是金银,重要的是挖宝的心情。

拉斯科尔尼克夫的故事就没那么简单了。

天晴了以后,他从0号站点回到哨站,给他的接线员打了个无线电:

喂,凡科夫,你在吗?那支替我守边境的队伍是去哪了?

你是谁来着?

我是拉斯科尔尼克夫啊,回来的晚了一点,那支替我守边境的队伍是去哪了?

你待着别动,我去问问。

三个月后有哥伦比亚的探险者过来圣地巡礼,不过他们没有看见传说中乌萨斯人的国境线哨站,回去以后他们就说艾尔·法茜尔的探险队是一窝的骗子。不过那两位当然听不到这个指责了,她们在萨尔贡挖宝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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